一个国家还能像买房子一样被买卖?这听起来挺离谱的,但几年前特朗普就真的公开琢磨着想把格陵兰岛给买下来,当时这事儿还成了全球热议的话题。很多人都当个笑话看,觉得这位地产商出身的总统真是异想天开。可后来我才发现,这压根就不是他一时兴起,美国人对这片冰天雪地的大岛,惦记了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这事儿得往前倒腾很久,早在1946年,那时候的美国总统还是杜鲁门。据说当时杜鲁门政府就曾经秘密联系过丹麦,开出了一个相当诱人的价格:一亿美元的黄金,外加上阿拉斯加部分地区的石油开采权,就想把格陵兰给盘下来。那会儿的一亿美元黄金是什么概念,简直是天文数字,可丹麦想都没想就给拒了。这就让人纳闷了,这片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被冰雪覆盖,看起来鸟不拉屎的地方,到底藏着什么宝贝,能让两任美国总统都这么魂牵梦绕?
一开始我也以为就是个军事位置重要,毕竟它正好卡在北美和欧洲大陆之间,冷战的时候前线基地什么的。后来才知道,这只是冰山一角。真正的价值,其实埋在厚厚的冰层下面,而且随着全球气候变暖,这些价值正变得越来越烫手。
首先就是航运。咱们都知道马六甲海峡,那是世界贸易的大动脉。但现在北极的冰融化得越来越快,专家们估计,可能再过个十几年,北极航道就能全年通航了。到时候,从亚洲到欧洲的货船,可以直接从北边抄近路,航程能缩短一大截。格陵兰正好就守在这条未来黄金航道的咽喉要道上,谁要是控制了这里,就等于在未来的世界贸易版图上,拿到了一张王牌。
这还只是看得见的价值,看不见的更吓人。格陵兰的地下简直就是个没开封的聚宝盆。全世界大概有四分之一的稀土资源都埋在那儿,稀土这玩意儿听着陌生,但你手里的手机、电脑,还有各种高科技武器,哪个都离不开它。除此之外,还有海量的铁矿、煤炭、天然气,以及储量可能非常惊人的海底石油。以前这些资源都被冰压着,开采成本太高,没人动。现在冰化了,等于是一个巨大的“战略提款机”马上就要开机了,你说美国能不眼红吗?
既然明着买,丹麦不卖,那美国人就换了个玩法,一个更聪明的玩法。他们搞了个所谓的“美丹防务合作协议”。这名字听着挺正常的,两国搞搞军事合作嘛。但你要是仔细看看里面的条款,那味道就完全不对了。协议里规定,美军不仅可以自由地进出格陵兰,想驻扎多少人就驻扎多少人,丹麦管不着。更绝的是,协议还给了美军一种叫“治外法权”的东西。说白了就是,美国大兵就算在格陵兰这片丹麦的领土上犯了事,也轮不到当地的警察和法庭来管,得由美国自己的军事法庭来审。
这简直就是把自家的主权拱手让人。协议通过后没多久,美国国防部就把格陵兰直接划到了美军北方司令部的管辖范围里,这姿态已经很明显了,基本上就是告诉全世界:“这块地方,以后我罩着了。” 这手玩得确实高明,没花一分钱购岛款,却兵不血刃地拿到了实际控制权。
这事一出来,整个欧洲都炸了锅。法国总统马克龙反应最激烈,直接就说这是在“拆解欧洲的边界”。你想啊,格陵兰虽然在北美,但法理上可是丹麦领土,是欧洲的一部分。美国这么一来,等于是在欧洲的后花园里直接插了根钉子,而且还是一根拔不掉的钉子。欧洲国家虽然嘴上抗议得厉害,又是施压又是要搞什么安全框架,但实际上一点辙都没有。毕竟经济上、能源上、军事安全上,整个欧洲都被美国绑得死死的,哪有什么筹码去叫板呢?
在北极这盘大棋上,几个大国的玩法也完全不一样。美国玩的是“巧取”,用一纸协议就达到了目的。俄罗斯呢,风格就比较直接,看上的地方就直接“硬抢”,虽然代价大,搞得自己被全世界制裁,但地盘是实实在在拿到手了。相比之下,一直坚持按规矩办事的中国,反而有点被动。之前想投资格陵兰的深水港项目,被叫停了;商船想走北极航线,动不动就碰上美国的“安全检查”;科考船想靠个岸,也经常被拒绝。很多学者都说,现在的北极,好像“主权”这个词都过时了,谁的拳头硬,谁的玩法狠,谁就有话语权。
这事儿最纠结的,其实还是生活在格陵兰岛上的本地人。各种民调都显示,岛上超过七成的民众都特别反感被外国控制。但吊诡的是,与此同时,真正支持格陵兰“完全独立”的比例,反而在下降。这种矛盾心态其实不难理解,面对外面这些庞然大物,真要是自己独立了,可能连个撑腰的都没有,处境只会更艰难。
他们也在自己的主权和现实利益之间反复拉扯。比如岛上有一个叫科瓦内湾的地方,那里探明了一个世界级的超大型稀土矿,要是开采了,格陵兰的经济立马就能起飞。但这矿里伴生着放射性元素铀,当地执政的左翼政党非常担心环境问题,所以在2021年硬是顶着压力,立法禁止了铀矿开采,这个巨大的稀土项目也就跟着黄了。这种选择,真的能看出他们那种既想发展,又怕引狼入室的复杂心情。
更有意思的是,这场博弈已经不只是停留在现实层面了。就在那个防务协议通过的当天,国外的社交媒体上,突然就冒出来铺天盖地的小道消息,言之凿凿地说“格陵兰主权已经转让给美国了”。这谣言一传开,立马就引发了市场恐慌,很多投资都开始撤离。虽然事后官方很快就出来辟谣,但这一波操作也让人看明白了,在现在这个时代,想搞乱一个地方,根本不需要动一兵一卒,用信息战和舆论操纵,就能掀起巨大的风浪。
当北极的冰川开始融化时,随之融化的,或许还有我们熟悉的世界秩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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